圣桑也是一位音乐神童,而且堪称空前绝后:他刚刚两岁半,就开始学习钢琴;三岁生日刚过,他就写出了第一首钢琴小品; 七岁时,他已经正式从师学习作曲了;十岁的圣-桑,已经开了个正式演奏会,这时的他竟然能够不看谱就背奏贝多芬的三十二首钢琴奏鸣曲中的任意一首。他还是一个能够“一心二用”的人,例如他经常一边搞配器,一边同别人闲聊,两不耽误。奇怪的是,圣-桑曾去争取罗马奖两次,但两次都失败了。他竟然输给了今天已几乎被人们全部忘记的一些音乐家们。 青年时代的圣-桑,其才华得到许多前辈的赏识。柏辽兹称赞他为“无所不知,缺少的不过是一点点实际经验”;李斯特听过圣-桑在管风琴上的即兴演奏之后,竟称他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管风琴家”。不管是否有“言过其实”之嫌,青年圣-桑那超凡的才华是可以肯定的。中年时代的圣-桑,十分支持新人新作。他是当时法国音乐家中推崇瓦格纳歌剧的第一人,而穆索尔斯基的《鲍里斯·戈多诺夫》的总谱,也是圣-桑最先从俄国带回法国的。可以说,印象主义音乐能产生在法国,圣-桑功不可没。 然而有趣的是,晚年的圣-桑变得十分守旧,他对印象主义音乐大加贬斥。有一次,圣-桑听了德彪西的音诗《牧神午后》之后说:“听是好听的,但它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音乐。如果它也可以算作音乐, 那么调色板也可以算作一幅画了。”圣-桑不仅无法容忍德彪西,对二十世纪先锋派音乐亦心存偏见。 斯特拉文斯基的舞剧《春之祭》初演之时,特意到场的圣-桑竟立刻勃然而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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